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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举起泛着妖冶暗青色光芒的武士刀的时候,他的腹部就重新撕裂开来了。他咬着下唇,手起刀落斩落了宵小杂鱼们。这种任务并花不了他多大力气,但是旧伤复发却是无可否认的事实。索性他是披了一身漆黑,从伤口处争先恐后涌出的泊泊鲜血顶多将纱布染红,再不济就是他多忍受一些疼痛,但是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的哨兵的事情。
向导在前一天的任务里受了伤,一道拇指长的口子,两公分左右深,伤口落在左腹。哨兵本来就不允许他受伤后随意单独行动,更不要说出任务了。只不过今晚的任务来得太过突然,塔又觉得他一个战斗力不俗的人造人向导一人便绰绰有余,再加上他本来就无所谓的性子,打算早些在他的哨兵回来之前完成任务钻进被窝里,等他的哨兵回来给他一个有血腥味的温暖拥抱,这样的话就算他是人造人也能够梦见电子羊。
他和他的哨兵都是过于特殊的存在,强悍的向导与能控制住自我的哨兵,怎么看都是规格外的战斗力。那当他们结合在一起呢?像是狮子与豹子,龙与独角兽,谁的爱多一分,谁就会处于恋情的下风。大野捂着腹部,强忍着伤口肌肉摩擦时的痛楚,鲜热的血液将斗篷染得更深,他好不容易回到了公寓,扶着门框准备用指纹开锁的时候,像是有心灵感应般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大野靠在门框上,耷拉着眼皮,他不敢看他的哨兵,于是他准备先发制人,落入他的怀里。
「你可真能。」
樱井扶着他的肩,将他打横抱起。大野窝在他的怀抱里,脑袋枕在他的肌肉发达的臂弯,舒服得他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呻吟。逐渐愈合的伤口有些瘙痒。他是人造人,恢复得总是很快,今天本来就该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从成濑那里得来的武士刀对负伤的他来说有些沉重了,他无可避免地使用了腰部的力量来挥动它。他伸手勾着哨兵的脖子,亲吻了哨兵的耳垂。
「我错了。」
趁樱井还没有发火,他狡诈地先投了降。他了解樱井,正如樱井了解他,知道他今晚会不听他的劝阻跑出去做一些无聊的任务,把自己弄得像一只在垃圾桶里翻过残羹剩饭的瘦小黑猫,高傲地站在路灯下等着他把他捡回家。
「我觉得你还没有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
樱井把他丢在床上,像对待犯人似的粗暴。他的身体在柔软的床铺上弹了两下,左腹吃痛,他觉得刚刚好不容易有些愈合迹象的伤口可能又裂开了。樱井靠着床沿坐下,精准地按上了他还在流血的伤口,隔着衣服和纱布,缓慢地用食指与中指蹂躏它们。
「翔……会痛……」
「我知道。」
樱井脱掉了他的衣服,他的上半身裸露在哨兵的视线下无所遁形,微凉的战栗感让他的乳。头勃起了,哨兵爱抚他的腰际,他觉得身体阵阵发麻。
「呜……唔嗯……」
「你答应我伤好了再出去,这算什么?嗯?」樱井揭开纱布,愈合过的肉和布片黏在一起,变成一团血肉模糊。暴露在体外的肉被拉扯着,大野吃痛地呻吟出声,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咬着牙,露出了下排乱糟糟的牙齿,清秀的眉眼挤作一团,漂亮又糟糕。
「痛……翔ちゃん……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樱井一声不响,处理掉有些溃烂却还在生长着的肉,重新给向导换上了干净的纱布。全部做完之后大野才松了一口气,紊乱的气息又回归平缓,变成了平时软乎乎的样子。
「你要怎么感谢我?替动不了了的你重新处理伤口。」
等他休息够了,樱井喝了一口飘着棉花糖的热巧克力,它被以恰好不会烫到大野的温度递给了他。哨兵皮笑肉不笑地问大野,伸手替他拨开挡住眼睛的细碎刘海。
大野朝他眨眨眼,伤口和身体又像是在被蛆虫啃噬似的开始发痒发烫起来。
「哨兵先生介不介意肉偿呢?」
*
他们之间是如何升温发酵再顺理成章地纠缠在了一起,着实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成濑只记得代表着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崩断的时候,他光着脚踩在了影山微微隆起的西裤裤裆上。裸足接触到隔着几层布料滚烫的瞬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他塞满了繁琐复仇计划的精密脑袋里闪过了很多支离破碎的画面:暗室里冲印了一半的相片;影山倒车时抓着方向盘的手;他这辈子收割走的第一个生命;以及惨死在钢管下还被他偷走了名字的成濑领。
他躺在那张陪伴他每晚辗转反侧的柔软大床上,干净得像是病房一样。他加重了脚下的力气,用脚趾搓揉着不断变硬的生殖器,影山贴得他很近,那副禁欲的金属丝眼镜摇摇欲坠。成濑扯着他的领子,逼迫他与他缩小距离,由正到负,从体外到体内。成濑像是被人掐着喉咙一样喘息着,他好像无法再闻到若有若无的百合香了,汹涌进他鼻腔里的只有一缕甘甜的葡萄酒香,还有无法避免的腥膻体液。
成濑挣扎着抬起了眼皮,无可避免地对上了影山浓稠炙热的视线,镜片可能曲解了他的目光,不然他怎么会被这样赤裸的眼神舔舐得浑身战栗起来呢。他快要醉了,浑身发热四肢无力,腰和屁股都酸软得抬不起来。可那都是他自找的,影山从来没有逾矩,恪守着他那份古老却又傲慢的执事准则,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边。
成濑带着影山去过一回所谓上流社会的私人葡萄酒鉴赏会,误打误撞地凑上了他的喜好。驱车前往别墅会场的时候,一向只恪守分内职责的影山一时间兴奋地对他喋喋不休,说起以前的主人家里有一处完备的田园风私人酒窖,珍藏着许多珍贵的美醴。成濑靠在真皮座位上不做声,手握方向盘的男人紧张地滑动了一下喉结。
「我提到过去的主人,您生气了吗?」
「不。」成濑对着后视镜露出了微笑,「你说得很开心,我觉得不该打断你。」
「如果有让您生气的话,我向您道歉……」
「我说了,」他斩钉截铁,「你没有惹我生气。」
你也没有让我动用感情的资格。他在心里说。
回程的路上,影山似乎比之前更加沉默了。鉴赏会上他与他的互动仅限于影山把吐酒桶凑到他的嘴边,再用他贴身的手帕将成濑嘴唇上残留着的酒液这一过程的循环往复,再无其他。像是要打破尴尬似的,影山在等待绿灯的时候开了口,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像绑架犯一样不怀好意。
「成濑先生。」
成濑抬起有些昏沉的头看向后视镜,酒精的余韵和路途的颠簸让他的感官变得迟钝起来,他不再像来时那样全副武装了。
「您可能没有注意到,刚才您在品尝数种葡萄酒的时候,您口腔的动作总让我想起一个场景。我在您的身后可以很好地观察您的侧脸……」
「什么?」
他懵懂得像被绑架了却一无所知的人质一般。
「您在做爱时吮吸我的性器时候的样子。」
他的嘴里满是酒精残留的味道,他的也是。啤酒不易醉,却会让人尝到半酣的甜头,把人引到梦和现实的交界处,稍不注意就会堕入身后的万丈深渊。可他不知道已经和鸭川一起掉下去过多少回了,深渊之下仍旧是深渊。最开始是鸭川半强迫地拉着他,他害怕呀,哭着对鸭川说不要。可哭有什么用,软弱的泣音在鸭川看来是他想被更加狠狠地疼爱的讯号。
你看,他又哭了,他被鸭川忠这个混球按在床上无力地挣扎着,男人被酒精浸泡得红艳艳的嘴唇堵住了他的,不许他哭出声来。他和他的朋友还在门外烂醉如泥,可是不是真的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谁又知道呢。偷情一般的背德感让束缚着两个人的动作,谁都不敢让床板发出声响,只好将满腔的急不可耐化为浓稠的吻。鸭川总是这样,用他喜欢的嘴唇和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肆虐,淫靡的接吻声混着自己愈发急躁的心跳,侵犯着他的耳朵,直至大脑的最深处。变得无法思考鸭川以外的事情了,贵田漫着水汽的眼缝里,鸭川极近的眼睛影影绰绰地闪烁着。
「哈……等……」总算捉到了喘息的空隙,贵田轻轻推了推他,酒精让他的舌头有些打结,本来就黏黏糊糊的声音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只能吐出单个字节音。「外面、门……」
「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家伙在担心些什么了,鸭川直起身子,跨坐在贵田的身上,露骨的眼神舔舐着贵田还穿着衬衣的身体。他解开刚刚在激烈又克制的抚摸当中早已变得 褶皱的衬衫,碍事地把衣物丢到一边,露出了肌肉分布均匀的身体,又俯在贵田耳边用气音说。「没事的,他们都醉了。最后一次了,春。让我抱你最后一次,好么?」
鸭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灌进贵田的耳朵里,沸腾的身体骤然变得冰凉,热度开始退潮,理智变得清明起来,他被拖回了现实。明天即将与自己不爱的女人结为连理的现实。多讽刺,陪他度过单身派对的,却是他喜欢得无从下手的人。
「……好。」
他在他眼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贵田低头看着舔舐着他胸前敏感的人轻轻地哼哼,浑身上下都是他开发出来的敏感带,比如用乱乱的下牙一咬扯就会让贵田蜷起身子叫出来的乳头;吮吸他的大腿根留下一串莓色烙印,他就会用双腿夹住鸭川的头拿性器胡乱蹭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挑逗地慢慢抚过他的腰际,原本因为扩张的疼痛而可怜巴巴缩起来的小东西居然又会晃晃悠悠地挺起来。这一切全都是鸭川的功劳。可他真的喜欢他吗?真的对他抱有同他相同的感情吗?原来没有这种感情的铺垫也可以做这种事情吗?贵田不明白,后来他跟君江上了床之后才明白,是可以的。
男人都是拿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和他都不例外。鸭川可以因为想要泄欲找刺激而和他做爱,他当然也可以为了找一个需要他的温柔乡而投向老女人的怀抱。鸭川的手指在他的后穴里开拓着,有一些艰涩。距离上一次他抱他已经有一些时间了,贵田一直在忙婚礼的事情,忙到没时间与鸭川在成人旅馆的小隔间里幽会。他畸形地寄生在他的身上,他喜欢他需要他,对他爱慕到几近发疯。可却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甚至一次都没有开过口说表达爱意的话语,明明床上是男人防御线最薄弱的地方啊。
「怎么了春?弄痛了?」男人抽出了作业的手指,贵田的身子一直在小幅地颤动,他有些心疼,捧着他的脸在脸颊上落下细密的吻雨。
「不是、嗯……忠可以再粗暴一点的……」
不要把这当成最后一次才温柔地抱我啊,像以前一样随便扩张两下就进来好了,把我弄得痛到叫出声,啃着你厚实的肩头才能把拔高的呻吟给堵住。
……不要让我有所留恋地离开你啊。
「想要被忠一下子贯穿,插到后面松到都咬不住那么大的肉棒,叫忠的名字叫到喉咙都哑掉,变得只有看到忠的脸听到忠的声音被忠摸才会射精……可以的吧?」糟糕了,鸭川不同寻常的温柔把他搞得五迷三道,脑袋里一直藏得好好的下流想法一下字全都说了出来。可他知道啊,鸭川喜欢这样的他喜欢得不得了。
果不其然,那根粗壮的坏东西已经跃跃欲试地磨蹭着贵田的性器,鸭川紧箍着他纤细的身体,反复地亲吻舔舐他突出敏感的喉结——可他再也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了,再也不能在贵田身体的任何一处打上鸭川忠的烙印。
「以后在你老婆面前射不出来不要怪我啊。」是开玩笑还是苦涩的真心话?贵田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鸭川的头部已经挤了进来,可是许久没有被侵犯的肠肉却在拒绝他,僵持不下着。
「春、放松。又不是第一次做了。」鸭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还是一样没什么肉。他抓着那两瓣臀肉来回地揉,吞下他头部的小洞可怜地呼吸着。就像贵田总是耷拉着两条细细的眉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样,『我到底欺负了他什么呀』鸭川这样想,后来他才知道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一副表情,每个人。
这算什么啊,他火冒三丈,想都没想就把贵田拉到一边质问他,大家都欺负你了么。可他能说出什么来?支支吾吾的表情让鸭川更生气了,他生气地吻了他,生气地和他做了爱。
一时的冲动带来的是无穷的后果,他们的关系变得奇怪又复杂起来。在青梅竹马面前他们是好兄弟,关上一扇门就变成了一对发情的兽类。他当他的暴走族头目,整天无所事事嚷嚷着根性之类让贵田摸不着头脑的话;他当他的小报童,每天带着十来斤重的报纸穿梭在八盐的各种居民楼内,鸭川嫌他的工作太琐碎枯燥,他却不知道他想着攒钱给他换一辆历代鲛洲家里最帅的摩托车。明面上根本没可能的两个人,却在夜深人静的深夜里,在无人知晓的阴暗里,互相填满了对方的空洞。
被彻底进来了,贵田捂着自己的嘴巴,好不让自己叫出声。可鸭川却抓着他的手借力,让他的背脊与头颈连成一条婀娜的曲线。每一下的顶撞都让贵田觉得自己的脊柱都快要断掉了。「等、啊、要叫出、不行……!」
「叫不出来是不是就可以了?」说着他放下了贵田,他无力的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床上。铺得整齐的被子已经被他抓乱了,他和他的体液也滴滴答答流了一小滩,浓郁的情味时刻刺激着贵田的感官。
「不、啊!」他被抱了起来转了个身,肉穴里面的阴茎也差点滑出来,他努力夹着屁股勾住鸭川的脖子,整理着紊乱的呼吸,抬起眼就对上了鸭川促狭的眼睛。
「不看着我的脸就没法射精……吗。」他托着贵田的屁股用力揉了两把。「有那么色吗,我的脸。」
「太、太帅了、忠」柔软的唇瓣贴着隆起狰狞的伤疤抚弄着,贵田温热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脸上。「这里……春很喜欢。」
到底要他说多少遍喜欢这个词才够?他承受着鸭川一下比一下猛烈的深入,悬在半空中的他最后的稻草就是鸭川,不依附着他就没有办法活下去,明明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从互相索取到他单方面的沉溺,其中到底有什么变了呢?先前褪去的热度又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贵田翘起的阴茎随着上下的动作磨蹭着鸭川的脐环,冰冷的金属也拥有了温度。贵田寻找着鸭川的嘴唇,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名为鸭川的海洋里呼吸。
可又有谁能把他彻底拉上岸呢?
天蒙蒙亮的时候,贵田的阴茎才被榨出最后一股薄精,顺着茎身流淌下来。光亮带走了他的体力和意识,但他知道鸭川会帮他做好后续的清理工作,也就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那句话也一定是梦里的鸭川说的吧。贵田甜甜地笑了,就像他把那枚里面刻着自己名字的脐环送给鸭川的时候笑得一样甜。
「我也对春……。」
夢でいいから。
对于瓢泼大雨没有任何征兆地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来的乌云层里倾泻而下这件事,究竟是幸运还是倒霉,最有发言权的大概就是此时几乎是浑身赤裸相贴在狭小浴室里的鸭川与贵田了吧。倒不是没有过这种令贵田羞耻到浑身发烫的经历,只不过这次的情况也太过于特殊了。那具肌肉分布均匀的脊背正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的眼前,偶尔从花洒里洒出的几滴温水滴在鸭川的背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些晶莹的水珠会顺着他漂亮的脊柱滚落,最终被股沟所吞没。狭室,氤氲,爱情。无论是性事的可燃物还是助燃剂,全都一应俱全了。贵田滚了又滚的小巧喉结所发出的讯号,被冲洗完沾满发胶和雨水头发的鸭川精准地捕捉到了。
「要做?」
鸭川艰难地转过身子,贴在他饱满额头上的发丝还在滴水,明明是透明的液体,却将他张扬得不可一世的金发染成了深棕,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贵田不由得伸出了手,将遮住了那双溢满了戏谑笑意眼睛的乱发拨开。
「还是算了吧……」贵田咬了咬被水雾濡得湿软的唇,有点不敢对鸭川对上视线。「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而且,我怕……」
「嗯?怕什么?」
没有人告诉过鸭川,他循循诱导贵田的样子,与童话里要将小红帽吞吃入腹的狼外婆如出一辙。
「……要是没忍住的话,会被听到的。」
「……」
浴室里的灯光并不明亮,贵田也看不见鸭川愈发深邃的眼神。抬起头就会与他对视,低下头就会见到那个会让他快乐的东西。本来就是在这样封闭狭小的空间里了,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将头撞破也逃不出去,不如一头扎进鸭川的胸膛,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就好。
「这样,就听不见了。」
之前被告知坏掉的花洒,奇迹般地喷出了热水,浇得贵田一下子没缓过神来。水滴涌入了眼睛,他反射地闭上了眼睛,鸭川哑哑地笑,好听勾人的声音顺着水流进了耳朵,而后那些水珠又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脸庞上划过,还没来得及顺着下巴落下,就悉数被鸭川吞进了口中。
「嗯、嗯……!」
他的惊叫也被鸭川吃掉了,回声良好的狭室除了外面也能听见的自然流水声,还有外面人听不见的接吻声。鸭川一手按住他湿漉漉的脑袋,另一只手不安分地蹂躏着贵田的臀肉,那是一瓣就能轻松用只手把玩的小巧臀部。贵田觉得自己的意识都要被温暖的水雾和发情的鸭川带走了,整个人半瘫软地靠在鸭川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感受到了那个正在逐渐变得坚硬火热的东西,上了膛似的抵在他的小腹上。
「哈啊……哈。」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贵田将滚烫的脸蛋贴在鸭川湿漉漉的肩窝里,小小地在隐隐隆起青筋的脖颈上嘬吻了一口。「进、进来的话,太慢了。」
「……用腿,也可以吧」
说完,他便将本来就岔开的双腿之间的间距再分得大了些,像是在邀请鸭川一样,那双漂亮的手就抚上了早已蠢蠢欲动的男根。
「哼嗯……哪学会的?这些磨人的招数。」
鸭川半阖上眼,享受着贵田急促又细致的服务。他的吻从脖颈一直落到胸口,那条怕烫的舌头这个时候倒是不怕了,将发达的胸肌上挺立着的乳珠被舔舐到发硬勃起。
「忠、已经够硬了。可以……」
贵田抬起头,微微发红的眼睛不知道是被熏的还是动情了,盛着水光望向鸭川。嘴巴也是一副索吻的样子撅着,他整个人都在诱惑他。
「你不知道我可以勃起到什么程度么?」
贵田觉得每次自己都以为已经习惯被鸭川下流情话羞辱的时候,那对丰润的嘴唇总能说出会让贵田害臊到流水的话来。这个人脑袋里平时都在想我些什么啊,他不由得暗自腹诽。
之后自己就被翻了过来,再怎么羞耻都好,只要能速战速决。贵田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借用朋友家的浴室,他们都等在外面,之后还急着去聚餐之类的事,也一并忘了个干净。用腿的话也不用考虑润滑的事情,更不用戴套子,平时总是将自己撑得满满的肉棒,现在正摩擦着腿间最细腻敏感的那片肌肤。
「夹紧一点啊春,既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玩法,那就把我夹得射出来啊。」
鸭川不满地拍了拍贵田的屁股,声音恰好可以隐匿在流水声中,被操着腿间的人似乎是呜咽了一声,双腿也变成了可怜的八字。
「像不像美人鱼呀春,只不过你的尾巴是被我的肉棒劈开的。」
「要不要低头看一看?你的蛋蛋也在被我操哦。每一次捅进去都会撞到它们啊。」
「肯定非常漂亮吧,春的大腿很白,我的龟头又是紫红色的。从双腿之间探出头来的景色,只有春看得到啊。」
「很软哦,春的腿间。不过那边的毛有一点点扎人啊,下次帮你刮掉怎么样?」
「别、别说了。快一点……呜啊。腿好酸……夹不动了……」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用手指掰开紧紧夹着自己阴茎的软肉,不得不说看着赤紫的性器缓慢进入被摩擦成粉色的大腿内侧,实在是绝赞的美景。
「哈啊……呜………嗯……嗯?忠……?」
「没什么,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
鸭川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胯顶得又快又狠,也不去管外面人到底会不会听到贵田的屁股被撞的啪啪作响,贵田无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以往在床上叫得肆意的声音漏出半滴。
「喂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呢!我家水费不要钱的啊?快点出来啊好饿好饿好饿!」
突如其来的催促声让两个人的身子同时一僵,紧接着的是鸭川更加大刀阔斧的操弄。
「烦死了,马上就出来了啊!」
他朝着外面大喊。
「忠……要出来了吗?」
那是贵田从嗓子口里挤出来的破碎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并不能换来温柔的对待,只不过是粗暴和特别粗暴的区别而已。
「他们……在等我们……」
「可我还没射。」
「……呜。我、我可以吸出来的……」
鸭川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名为得逞的弧度。
——春走路的姿势怎么那么奇怪啦!
——他走路一直很奇怪啊。
——不是的不是的,今天特别奇怪耶,跟平时奇怪的点不同的那种。
——才、才没有!
——啊,说起来,忠你脖子上的红点是什么,哇靠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吧?
——哈啊?瞎说什么啊?被猫咬了一口而已。
——什么样的猫敢咬你啊,再说了会有动物接近你吗?
——不良与猫,想想就渗人。
——老子喜欢的猫不行啊?我喜欢的猫肯定喜欢我啊,笨蛋么你们是。
——所以说你这种过剩的自信……不妙快跑!
——等等我啊大家!我、我跑不动……!
「你就别跟着瞎跑了。」
举起的拳头变成了向他伸出的手。贵田握住了它,传来了鸭川坚实有力的心跳声。
该如何用匮乏的语言来描述眼前不可思议的现实。
鸭川忠,这个正在用粗大阴茎贯穿他脆弱敏感后穴的人,以另一种姿态,像是从时空的另一端骑着嘶吼的摩托车将时间壁垒碾碎了一样,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在紧张的时候会绷紧全身的肌肉。
括约肌也不例外。
贵田突然夹紧的湿热穴肉,差点没让还深埋在他体内驰骋的鸭川缴了械。黑发的男人蹙起了微微上挑的眉毛,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已经被自己撞得乱七八糟的屁股,如愿以偿地吸引回了贵田的注意力。打从心底腾起的快意让他确认了自己的心情。
他对还是横冲直撞的暴走少年,年轻时候的自己,泛起了非同一般的醋意。
「怎、怎么会这样……」
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无意识喊出的呢喃轻得飘不进少年鸭川的耳朵里,贵田只能透过泪膜看到披着特攻服的身影摇摇晃晃地靠近。
「春,不想我来吗?」
从鸭川口中发出了近乎大型犬类的撒娇,让贵田想起了记忆中那个叛逆的鸭川,连叫他的名字都有带着一分轻狂。他总喜欢把ハル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以至于像是在撒娇一般,但是他本人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这一点就是了。接着嘴巴上就传来滚烫的温度,裹挟着咸湿的前列腺液,不给贵田任何的拒绝余地,侵入了他温暖潮湿的口腔。
是他熟悉的味道和尺寸,贵田的口腔告诉他。
已经没有余地去思考为什么会有两个鸭川忠同时出现在他的眼前玩弄他了。他就这样逆来顺受着,不知不觉身体已经被黑发的鸭川和金发的鸭川给侵占了个遍。他知道的,那个手掌粗粝的,掐着他大腿不断抽插的是三十代的鸭川,因为他挑逗他身体的手法无比熟稔,像熟悉他自己的身体一样对贵田的每一寸肌肤都了如指掌,每一下都精准地撞到那个让他忍不住会呜咽出声的位置。少年的鸭川跨坐在他的胸膛上,稍稍用膝盖在地面上借力以免把贵田压痛了,扶着狰狞兴奋的器物欺负着贵田小小的嘴巴,柔软的球囊每一下都打在贵田的下巴上,看得金发的鸭川愈发兴奋。少年独有的廉价洗衣液味,浓厚的男性气息,各种各样混杂在空气里,都是鸭川的味道,贵田贪婪地多吸了两口,结果换气没换过来,一个不小心呛到了,少年鸭川的肉柱被迫退了出去。身下的黑发男人也一惊,放缓了动作。
「三十多岁的春还是很可爱嘛。」少年鸭川足够恶劣,在贵田喘气的间隙还忙着调戏他。等他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又趁他不注意猝不及防地将两根手指塞入他的嘴巴里搅动着。
「唔、呜呜呜——」无意义的悲鸣,无外乎是「不是」、「不要」诸如此类的发言了。因为常年转动车把而在关节上生出的茧,现在正摩擦着贵田粉嫩的舌头。他的舌头被两根手指钳制住了,甚至剥夺走了说话的能力 。
不行了,哪里都不行了,抬眼只能看见少年鸭川昂扬的性器直指着他,漂亮的腹肌和腰线,以及那枚闪闪发光的脐环,让他心甘情愿匍匐在鸭川的下面。
黑发的鸭川在嫉妒。
贵田看少年鸭川的眼神太过痴迷了。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他就是贵田的全世界。可明明,明明现在掌握了他身心的人是自己——。
「呀——」被舔到脚心的那一瞬间,贵田条件反射地叫了出来,微微挺起了腰,接着从脚心蔓延开的酥麻感就麻痹了全身。他的身体软得不成样子,毫无抵抗力。贵田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徒劳地张嘴,任忠宰割。
抓着贵田脚踝的男人低低地笑出了声,张口又吞下了爽得分开了的脚趾,舌头灵活地扫荡在趾缝间,故意发出像是在品尝珍馐的啧啧声。
「不,快停下、忠——」贵田像是用尽了最后一分气力,断断续续地哼哼。「很脏、不可以——」
「你到底是在呼唤谁的名字啊?」金发的鸭川将贵田拽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他先坐在了床边,然后把贵田反身圈入了他的怀里。之前被舔得坚硬炽热的肉棒抵在贵田柔软的臀缝里来回摩擦蓄势待发。他稍稍抬起贵田的屁股,扶着自己硬到流水的性器,刚刚容纳过相同尺寸东西的肉洞像温暖的潮水一样把他吞没。背对着少年鸭川的贵田手足无措,眼前又是黑发的鸭川伸着舌头舔弄自己脚掌的淫乱景象,他害怕地抓住了圈住他的人肌肉紧实的小臂,转过头去用唇瓣寻找另一双唇瓣以求安抚。
「这么喜欢以前的我吗?嗯?」黑发的鸭川似乎放弃继续进攻贵田的脚了,转而坐到他身边撸动起他半勃的性器,轻轻地揉着那两个可怜巴巴挂在下面的深色囊袋。
「诶 ~你再多舔他一会儿啊,你不知道你舔春的时候,他的小穴绞得我都快断了——」金发的鸭川扯着嘴角,腰身耸动得更加卖力了,不堪重负的床不断发出抗议的吱呀声。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他现在不还是跟我在一起!」
「可是春的第一次是我的啊,前暴走族大叔。」
「你——!」就算獠牙再怎么被磨平,铭刻于灵魂里的胜负心也不会消失殆尽。少年拙劣的挑衅让这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也斗志高昂了起来,床上一触即发的硝烟味让贵田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就让春说吧」
「到底是谁能操得他更爽」
之前贵田的心里一直存有一份侥幸的得意。
他想,要是有两个鸭川的话,他是不是就能得到来自鸭川的,双倍份的疼爱。
三十代的鸭川在性爱的方面对他温柔至极,不忍心弄痛他,就算是偶尔的拍打屁股也算是情趣的一种,那根粗大的器物总是能将他送上绝妙的高潮。两副身体都已经磨合得契合无比了,鸭川一个眼神,贵田一个动作,他们就知道彼此想要些什么。
但是少年鸭川不。
贵田还记得第一次跟他做的时候,润滑扩张还没有做透他就猴急地刺入了那根本不是用来容纳性器的后穴里,双方都傻乎乎地以为疼痛是正常的,结果谁都没有射出来。后来就算是掌握了性交的技巧之后,鸭川也总是喜欢把他的身体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要不就是满身的吻痕,脱去衣服之后鸭川总是用手指爱抚过有不正常颜色的皮肤,笑眯眯地再补上新的痕迹。
所以当两个人的性器都捅入自己的后穴里,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痛和痛和痛。除了这个贵田什么都感受不到。黑发的鸭川后来居上,趴在他的身体上,用他最喜欢的亲吻来安抚他。强行进入他的肉棒上面挤着嫩滑的肉壁,下面摩擦着少年鸭川的性器,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才能让他这样想打败以前的自己啊。贵田的嘴巴被封住了,除了呜呜叫唤什么也做不到,他突然很好奇两根肉棒会把自己的肉穴撑成什么样糟糕的样子。
肯定,已经超越人类的极限了吧。
黑发的鸭川吮吸走了贵田无意识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涎,咬着牙终于挺进了最深处。「怎么样,谁比较大?」还在孩子气地问这样的问题。
「啊啊啊、会坏掉的啊、忠……」贵田终于忍不住了,他都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血珠慢慢沁了出来。这样猛烈的双份的爱意,他要承受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滚落而下,喜欢、讨厌、痛苦、兴奋;一切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东西全都可以透过眼泪传达。
温润柔软的唇瓣各自将左右两边眼角蓄着的泪水吻走了。
他睁开了眼,只听到了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别哭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只属于我」
「你只能属于我」
「ハル」